なんでもいい 捨て割れていいでしょう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 the end 100

纪念
表白太太!!!!!!!
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TAT太不容易了TAT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暂驻欧洲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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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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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钟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回到了别墅。


皇帝不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对于国家的义务总是被摆在第一位的,所以他还是得去干活。


这没什么,等他回来就行。吉尔菲艾斯这样想着,然后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这次他可能得离开几个月,他有必要尽量抓紧一些做完准备工作,好空出更多时间和皇帝相处。


但没想到的是,大概半个小时后,当他在衣柜和衣箱间奔波的时候,皇帝却回来了。


他轻轻打开门走了进来,一身军装穿的一丝不苟,但脸色还是有些憔悴,低落的情绪也直接影响了他的状态,让他显得忧郁而沉默,如同一轮悬浮在乌云中的黯哑的明月。


吉尔菲艾斯回头看着他,于是接着他们对望了一会。


打破沉默的是莱因哈特。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手,他有点虚弱沙哑地问道:“准备走吗?”


这时吉尔菲艾斯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只是简单地回答他“是的”。


莱因哈特误会了。


“那你打算去哪儿?”抬起头来,他无助地问他。看上去还算平静,但确实有点绝望。


看到他这种表现,吉尔菲艾斯得以确定自己返回的决定万分正确。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他伸手去拉他的手。莱因哈特很顺从地接了他的手,有那么一会他似乎还想顺着这个动作靠过来,但接着就强行忍了下来。


“艾尔·法希尔在等着我,陛下。”他这样向他解释。


“……那之后呢?你想回奥丁吗……”“事情结束我就回来,我不会离开的。事实上,关于昨天的事情……还请您接受我的道歉。我真的太冲动了,想法也非常不成熟。明明只是一件不能再小的小事,却被我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更重要的是还让您伤了心——我真的万分抱歉,求您原谅我。”


但这句话并没有让莱因哈特喜出望外。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现在他获得了对方不会离开的承诺,所以他确实放下了心来,并且有了为之感激上天、热泪盈眶的理由。可问题是,吉尔菲艾斯的话中透露的另一些信息却又引起了他的不安。


“但这不是小事。”他抬头看着吉尔菲艾斯,苍白的脸色仍然没有好转。


“这确实就是小事,不过就是随口一句安抚辞令罢了。”把他拉过来一些,吉尔菲艾斯用手揽住他的后背,引导他靠到自己的身上,“而且您肩负着无比重大的责任,在这样的前提下,很多其他因素本来就必须后退让位——这不是是否愿意的问题,而是一种必然。我一直就非常幸运,结果我却不珍惜这种幸运,反而开始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甚至愚蠢到差点为此伤害您和我们之间的感情……只能说,我太不知轻重了。请您相信,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莱因哈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乃至他有些激动起来了。


“你彻底不相信我了吗?”注视了对方一会之后,皇帝颤抖着问了这样一句话。


“当然不。”马上否认了,吉尔菲艾斯试着用自己的笑容安抚他,“我永远无条件相信您。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并不会妨碍什么。我是真的爱您的,您也同样真的爱我,那其他一切就都不重要。我们会非常幸福的,我保证。”


“可是……”“请别‘可是’了。”吉尔菲艾斯搂紧了他,把他按到了自己身上,把嘴唇贴到他的额头上、鼻子埋进他金发里。莱因哈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发丝里,并极能体现占有欲又分外克制、珍惜地轻轻抓紧:“就让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吧,今后会到来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这对你不公平……”


“这对我是最好的——求您,请别哭。现在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了。我拥有您的爱,那我的人生就已经接近圆满,并不需要其他幻想的情节再做点缀。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接着是一个掺着泪水味道的长吻,两个人都已经有些不太明白这是情绪的宣泄、爱意的吐露还是纯粹的欲望的表现。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仍然满怀心酸并且明白事情已成定局,可他们还是能从这种痛苦中感受到爱火蔓延的温度。


“我们会一起走下去。”亲吻结束了,吉尔菲艾斯的声音在莱因哈特耳边响起,“你将会开创、庇护接下来的一整个时代,用你自己的力量推动世界前进。也许很多很多年之后,人们还会传唱关于你的故事,而那个故事里也会有我的存在——人们会说,他们从小相识,一起长大,互相扶持互相支撑,一同经历了很多艰险,也完成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成就。他们始终相爱,对对方无比牵挂,并且真的携手走完了一生……”


然后他说不出话来了。原因是他也快要哭了,同时对方还收紧了双臂,带着一种接近疯狂的情绪,紧紧抱着他。


 


“这样真的好吗?”米达麦亚把装着切好的苹果块的小碗放到罗严塔尔面前的小桌板上,并贴心地把吃它们用的小银叉递到他的手里。


现在罗严塔尔已经好多了。他身上的伤口全都收拢并且消炎了,内部的开口和破损也大致长了起来,医生都已经允许他冒险仰天躺着了。如果他乐意,他甚至还能坐起来一会,虽然坚持不了很久就得再躺回去,但和他刚受伤时比已经是飞跃性的进步。


“至少没有什么不好。”不咸不淡地回答对方,他抬手叉了一块苹果,用一种漫不经心态度吃了起来。


“可这等于要求他们放弃自己看待感情的标准,为了现实委曲求全什么的……”


“活着就是学会委曲求全的过程,不对吗?”


“这不是一回事。”


“这就是一回事。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积极乐观的人,有本事把大多数事情看做正面的,但即使如此你也经历过许多妥协——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会不断逼迫人放弃自己的理想、追求甚至原则。作为软弱无能的人类,我们能坚守住最后一点本心就已经可以算是非常值得赞叹的成就。至于那些为了一点细微的看法上的出入就放弃无比重要的东西的人……该说他们愚不可及还是天真又自私呢?”


脸上浮现有些无奈的表情,米达麦亚轻轻摇了摇头:“你太偏激了。”


“我就是这么偏激的。难道你是昨天才认识我的吗,尊敬的先生?”就好像赌气一样,罗严塔尔把手中的小叉子戳到了碗中的苹果块上,把它留在了那里。接着他收回手来把胳膊放回到被子下面,并稍微把被子扯起来了一点,用它盖住了点自己的鼻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


一般这种情况下,会先开口的是米达麦亚——他会换个话题,说些轻松而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鼓励鼓励罗严塔尔,讲个蹩脚的笑话什么的,让气氛尽快好起来。


但这次,先开口的却是罗严塔尔。


“他们会好的,这点我可以和你打赌。另外,你知道吗?”又把被子拉下来了一点,他扭头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其实我现在有一个更偏激的想法。”


米达麦亚警惕地看着他,脸上明白地写着一行“你想搞什么鬼东西”。


“我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的话……”接着他停顿了一会,并用力地皱起眉头,神情显得阴沉而锋利,同时疑虑重重。


“无论什么你都可以跟我……”“如果有一天可以的话,和我结婚吧。”


米达麦亚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刚听到拜耶尔蓝决定起兵造反或者被谁扇了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


有那么一会他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了。


罗严塔尔开始猜测他反应过来之后会有怎样的表现——他觉得他可能会开始大喊大叫“你疯了吗”,也可能站起来逃走然后再也不出现,或者觉得自己脑子真的出了问题,急得要命去给自己喊医生。


不过最后都不是。


回过神来之后,米达麦亚还是很平静。他只是歪过头来,微微皱着眉头,考量般看着罗严塔尔。好一会之后,他终于用一种很不自然的动作点了点头,语气不太平稳地回答道:“行、行吧……可以。”


 


 


 


为了庆祝皇帝的27岁生日,安妮罗杰从奥丁赶来了海尼森。


当然,27岁并不是整生日,严格来说不需要用这样的规模去大操大办、惊动世界,但由于这是海尼森终于相对稳定之后皇帝的第一个生日,出于政治上的需要,除皇帝之外的所有人还是一致决定要把这件事情大操大办、惊动世界。


为了能赶上日子,安妮罗杰一个半月前就把一切都堆到马琳道夫将军的头上,带着女官们从奥丁出发了。


她弟弟把自己的旗舰派了过来充当她的交通工具。


虽然从她自己的角度出发并非第一次接触军舰,但伯伦希尔上的人员却第一次在舰上接待这样的客人——女官们的腔调架势可和女军官们完全不同,她们的出现确确实实让伯伦希尔看起来非常不同以往。而当安妮罗杰坐到她弟弟的指挥席上时,很多人确实产生了他们的皇帝变成了、或者其实本来就是个女人的错觉,毕竟他们长得真的太像了。


就这样,在美丽的“女皇帝”的带领下,他们和奥丁告别,穿过茫茫的星海,一路走走停停,慢悠悠地从费沙走廊通过,参观了费沙和影之城——期间皇姐的美貌几乎引爆了费沙——又绕了远路去看了已经开始动工的沃尔达星群——皇帝在安全区的边缘设置了巨大的人工星体群,有理由相信,他打通帝国和原同盟之间禁航地带的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新首都的选址和建设也可以开始期待。


乃至安妮罗杰还第一次在空间中目睹了实验性的戴森球的建造场景。虽然并不是困于深宫、缺乏见识的类型,她还是忍不住赞叹这难以想象的奇迹。


3月12日,安妮罗杰顺利登陆海尼森。


考虑到礼节和相应的安保压力,莱因哈特被迫没有去空港迎接她,但是他还是为她做了煊赫盛大的安排——他派缪拉带队迎接了她,为她安排了长长的车队,一路行程的安防和交通管制几乎密不透风。


他甚至还为自己姐姐准备了一驾华贵无比、布满浮雕的分顶式四轮金色马车。他并不喜欢显耀自己,但对安妮罗杰却竭尽全力尊奉、不遗余力爱戴,同时给予她尽可能好的东西。


当然,此时海尼森仍然不能算是个对帝国多么友好的星球,但即使是它,也不太能抵御这样一位女性。


安妮罗杰到的当天,差不多半个海尼森的人都跑到她要经过的路线上去看她了,另一半则留在电视前看她。


天气非常好,3月的海尼森气温也比奥丁更高。


在和女大公商量之后,奇斯里做主打开了马车的顶盖,让她一路直接沐浴三月份明媚的阳光,穿过海尼森极具现代感的街道,去会见她许久未见的弟弟。


街道两旁高楼上落下铺天盖地玫瑰花瓣,很快就在敞篷状态的马车内积了厚厚的一层,就连安妮罗杰的膝盖上都堆满了这种芳香的植物。民众的欢呼、尖叫和狂放的口哨环绕着她,时不时还会有孩子跑过去给她花束。


虽然这些花都由亲卫队的人接下了,但无疑还是会让她的速度更慢。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才终于到达了自己弟弟的驻地。


这时银杏别墅已经拥有了一个非常像样的后门,配备着严密的安保和高耸的古典主义铁艺外墙。笔直的车道从门口直通建筑前方,加修的喷水池弧度正好,可以让任何车辆轻松转弯。


法伦海特站在门外等她。等车停稳,他就冲上来为她开了门,小心地扶她下来。


“上午好,元帅阁下。许久不见,看到您一切都好真是太好了。”她优雅地向他问好。


“感谢您的挂念,殿下,也请允许我向您致意。陛下正在客厅等您,他都快等不及了。”接下她的问候,他笑着这样对她说。


而安妮罗杰也快等不及了。带着随员走进别墅大门之后,她就不再压着自己,问明方向之后便提着裙子快步走了起来。


路并不远。从门厅中路过、穿过陌生的宽大走廊、与恭敬行礼的侍从们擦肩而过、到达客厅大门前的过程仅仅只花了她2分钟而已,可期间却有太多往事轰隆隆地从她的脑海里涌过,同时她也无比激动,急切地想要知道莱因哈特现在怎样。


侍从为她打开了门,她冲了进去,然后都还没有看清室内有谁、没来得及站稳脚步,就听到了那声“姐姐”。


莱因哈特冲上来拥抱了她,而她则在这拥抱中毫无预兆地流下了眼泪。


于是接下来就变成了其他人手忙脚乱安慰这对姐弟的过程。


引导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侍从们开始端上茶和饮品。很快绣着狮子徽的手帕被送了上了,吉尔菲艾斯接过它并再把它递给安妮罗杰:“为什么要哭呢,殿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不是吗?”


充满感激地接过手帕,安妮罗杰还挂着泪水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她稍微擦了擦眼泪,然后开始细细打量自己的弟弟和另一个同样被她视为弟弟的人。


“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她这样说道,同时用手温柔地扶着他们的肩。


而事实是,无论莱因哈特还是吉尔菲艾斯都非常好。他们并没有过于忙累,看上去状态极佳、强壮健康,岁月的流逝让他们成熟了很多,并赋予他们某种和以前不太一样的美感。而从精神上看,他们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倾斜或者不好的偏差,仅仅只是显得更加持重而已。


“我是多不放心你们啊……”她喃喃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你们一定没问题……”


这句话让莱因哈特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已经很大了,我能处理好一切……你不用再因为我们而担惊受怕了。”


“好的,你很大了,我不担心你……”俯身再给了弟弟一个拥抱,她偏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接着两位主角都平静下来了。太久没有见,他们确实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和对方说。十分钟之内,在场的全部侍从都从场上退了下来,最后就连吉尔菲艾斯都悄悄离开了——他们都明白他们需要独处的空间。


吉尔菲艾斯在门口的等待席上坐了下来。虽然同样为安妮罗杰的到来感到高兴,但和莱因哈特相比他确实冷静了很多,占据他的心的并非激动或者雀跃,而是一种悠长的感慨和庆幸。


已经多少年了呢?扭头看着窗外的花园,他开始回忆自己和这对姐弟相识的往事。当初在那个小院子中发生的一切模模糊糊地再从他的心底深处翻了出来,有些事情甚至只要想起来他就忍不住要露出笑容。


而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中时,安妮罗杰却从门内走了出来。


发现了她,吉尔菲艾斯连忙站起来迎接:“有什么需要吗,殿下?”


安妮罗杰摇了摇头。


“……不再和陛下聊一会吗?”他继续询问她。


“就要到午饭时间了,我先去换一下衣服。之后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可以聊。”


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吉尔菲艾斯恭敬地应了下来:“好的,殿下……”“不要再叫我殿下了。你也是我的弟弟,不对吗?”


犹豫了一会之后,吉尔菲艾斯有些艰难地开口了:“我明白您疼爱我……但这样是不符合社交礼节的,同时也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猜疑和非议。”


“这又有什么可猜疑的呢?”安妮罗杰这样反问他。


说来奇怪,这应该只是很简单明了的一句疑问而已,但吉尔菲艾斯却能感到安妮罗杰有其他的意思。


但他没法直接问她,而她也不打算就此解释什么——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去:“你一直陪着我们,那样照顾关心莱因哈特,处处帮他保护他,作为他的姐姐我真的已经无法更感激你。如果你都不能算我的弟弟,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理可言。而且……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在意你们是否幸福,我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待这件事。”


“殿下……”


“好吧,好孩子,我不逼你马上改口。”露出轻松的笑容,安妮罗杰向一边已经在等候她的女官们示意,其中一个人马上过来递给她一个封好的信封,她接过后就把它转递到了吉尔菲艾斯面前,“我去换衣服,等下餐桌上见。”


吉尔菲艾斯本能地接过了信封,不过接着安妮罗杰却没有做任何说明,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向楼梯的方向进发。


“请问这是……”吉尔菲艾斯忍不住出声叫了她。


她扭头回望他,脸上是迷人温柔的笑容:“是你的自由。现在终于可以还给你了。”


 


 


直到她和她的女官们消失在楼梯的上方,吉尔菲艾斯都还有些没完全回过神来。


不过鉴于东西就在自己手中,那要弄明白基本情况也并非什么难事——虽然仍有些狐疑,但吉尔菲尔斯还是撕开了它。


里面装的是两张叠好的纸,质地非常厚实挺括,米白色的、略带纹理的质地说明它们确实不是便宜货。他展开了它们,然后就发现了非常神奇的情况。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吉尔菲尔斯。


至少,从一年多前对同盟战争开始的时候起,他就不是吉尔菲艾斯了——这是一套一式两份的结婚证书,总体来说是非常常见的那种,帝国任何一个小城镇的市政厅里都会摆上厚厚一叠。而这两份却很特殊,因为它们明显是莱因哈特亲手填写的、还万分正经地加盖了国玺。它们告诉他,他现在其实叫齐格飞·冯·罗严克拉姆,因为他早就被赘给了皇帝的姐姐、尊贵无比的女大公,并且也从了罗严克拉姆这个姓。


接着吉尔菲艾斯大概经历了1分钟左右的思维空白期。


而当他恢复思考能力,能够把一切都串起来想明白的时候,他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手忙脚乱地冲进客厅逼近皇帝,抬手把这两份东西扬到他的脸前,上一秒还在望着窗外发愣的皇帝被他吓了一跳,而当他看清楚对方挥舞的是什么东西时,他瞬间陷入了无法形容的紧绷和尴尬。


就好像明白自己有麻烦了的小孩一样,他撇开眼神不去看他。


但这种程度的逃避当然不可能起任何作用,接着吉尔菲艾斯就非常激动地质问他:“就是因为早就准备了这个东西,所以当时你才想一枪打死自己,是吗?”


莱因哈特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他惊讶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说明他也要开始发火了:“是谁告诉你的?奇斯里吗?我……”


“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吗?”他瞪着皇帝。


皇帝几乎马上就收起脾气往后让了一步:“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吉尔菲艾斯打断了:突然,他大笑了起来,脚下开始胡乱地原地打转,并且难以自制地抬手抓自己的头发。他的脸上因为狂喜激动泛起了红晕,看上去就好像喝醉了一样。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该问清楚些什么:“那它们生效了?”


“……还没有。”皇帝有点心虚地解释道,“但如果你确实想,那只要归档并公布就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就干脆消失了。他失落的低着头,看起来非常垂头丧气。但接着响亮的撕纸声就促使他再度抬起头来——当着他的面,吉尔菲艾斯把这两张纸撕碎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实际上和你相比我不过是个自私的懦夫。”松手让碎纸落到地上,吉尔菲艾斯的眼睛开始发红了,不过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应该是喜极而泣,“我一直在想,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呆在你身边那就没有什么是值得计较的。可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是在乎,我根本就一直耿耿于怀。你说得对,我是个骗子。求你原谅我的狭隘和愚蠢。”


莱因哈特想对他说“你一点都没有做错过”,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扑上来的吉尔菲艾斯按住了。他们天翻地覆地亲成了一团——其实也可以说是皇帝被迫和对方亲成了一团,乃至他觉得沙发都快被掀翻了。


“吉尔菲艾斯……”好不容易扭开头,他匆忙地喊了他一声,结果话音刚落就被对方直接抱了起来。房间里的景物剧烈移动,腾空的感觉让他失去了方向感。而等一切都停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吉尔菲艾斯的胸前,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肩膀。


把额头靠过来轻触皇帝的额头,吉尔菲艾斯轻轻地、梦呓般地对他说:“你是我的一切……”


皇帝稍微愣了一会,似乎有些感动,同时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应才是最好的。不过很快他就想好了自己想说什么——


“你也是我的一切……”他这样对他说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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