なんでもいい 捨て割れていいでしょう

[织太]暗涌

……就因为我们都要成为静悄悄的大人啦,我不会再偷偷思念你,不会再偷偷回头看,只是在念起你的名字时眼泪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可是,如果时间没有往前走,我就可以坦白:我好想你啊,想你想到委屈的几乎哭出来。

我真的好想你啊……

心灵基汤:

#末班车#
#你们就假装我没有在写生贺#


BGM:暗涌——王菲



00


太宰治躺在河堤上,抬头仰望摇荡荡沉没的夕


阳。晚霞是紫金色的,比红玫瑰要艳要亮,河水沾染上那色彩,如同小美人鱼的鳞片一般频频闪动出波光。


“太宰。”红发的男人从远处走来,步子不疾不徐,带一点不问世事的平淡,傍晚的微风扯一扯他的领口,那双沉静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烫。


“织田作,你看。”太宰治笑嘻嘻地坐起来,盘着双腿,额顶的绷带起了边,像小女生耳朵上的绒毛一样,在光线里轻飘飘地摇摆。


“那个是太阳。”他指指正在下落的大火球,又指指河面,“那个,也是太阳。”


他放下手,还是笑嘻嘻的,轻轻摇了摇头,“都不是我的太阳。”


“太阳是大家的吧。”织田作之助停在他跟前,诚恳地回应道。他隔着河岸,波光,和阴惨惨下落的夕阳,向太宰治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


太宰治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搭上那个宽厚的掌心,有点冷,水滴在交握的地方被挤压,带来一种黏腻的触感。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依然是温润而柔软的,这不容置疑,他充满了“光”的辉芒。


而太宰治突然就不太敢抓。


“冷吗?”织田作之助问道。


太宰治摇摇头,握住那只手,握得很紧,像生怕有人能扯开。他任由对方把自己拉起来,替他抽下叫人难受的湿领带。他不冷,相反,他暖过头了。织田作之助的热度散发着诱人的关怀,他怀疑自己是否能拥有那样美丽的东西。


但这个燃烧着的男人微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太宰。”他说,


“——”


01


太宰治张开五指正对着窗,雨点击打在玻璃上。暴风雨把这间小小的侦探社宿舍泼成了大海上的一介孤舟,太宰治感觉自己正在浪中摇摆,身躯浮浮沉沉,胸口落满孤独的海燕。


昨夜他迷糊中吃剩的半个蟹肉罐头平放在榻榻米上,同几份工作报告一起享有被忽视的待遇。太宰治觉得头痛,嘴里早已没了那小零嘴的咸味,而只剩下苦涩。他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到底梦见了什么,可他的大脑里充满着迷糊的色块,构不出半个人形。


他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去拿冷水泼了泼脸,镜子里映出一个好看而疲惫的男人,嘴角下撇,瞳孔黑得吓人。他笑了笑,摆出自己平时惯用的模样,于是忧郁的气息突然从那身影上一扫而空——眼眸晶亮的青年正是最为意气风发的年纪,劈头盖脸一整片十成十的温暖。


太宰治揉揉自己的脸,恢复原来的神情,他搓着眼睛,想叹口气,又忍住了。


叹气可是会折寿的啊。


想到这里,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顿了一下。雨声越来越响了,他听不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汪洋和岛屿,他是海面漂流的浮木。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书里读过这样一段话: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他当时还很年幼,是脸颊还微微鼓起的那种年幼。他站在森先生的书架前,合起那本书,小心地插回去。


成为大人。


可他那时就已经是个不动声色的孩子了。


他的声音清脆,眼睛却比白发苍苍的老头还要沧桑。他露出的面孔是世界所喜欢的样子,却不知道怎样去迎合他自己。他的人生跳过了在欢笑中奔跑的,人们称为“青春”的时月,而径直迈入成人的行列。


直到他遇见织田作之助。他把一整个少年时期耗费在这个男人身上,把所有幼稚和放肆都掀给他看。他决定要在他面前当个喜怒形于色的太宰治,不要手握命运的走向,不要眼沉精明的计算,不要寻求世界的喜爱——只是太宰治。


他站在触碰不到的狂风暴雨里,紧紧攥着自己衬衫的下摆。接着他闭着眼睛,张开嘴,缓慢地,轻巧地,小心翼翼地。


他把那口气叹完了。


02


“太宰?太宰?”


身躯被摇晃,耳边回荡着呼唤,少年把自己从空白的睡眠中剥离出来,看见一团红在眼前跳跃。他打一个哈欠,揉揉露出的那只眼睛,又反射性地去揉另外一只,却只触碰到粗糙的绷带表面。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男人仍旧平静,身侧跳跃着温柔的灯影。


“抱歉,把你叫起来。但是店快要打烊了。”织田作之助递给他一杯气泡饮,“最近干部的工作很累吗?”


太宰治带着小小的起床气撇了撇嘴,伸手去接那个玻璃杯。他直起身子的时候,米色外套顺着他的脊背滑落下去,被他匆忙拽住。少年刚刚意识到它的存在,便抿着唇微不可查地笑了,他将那杯气泡水捧在掌心里,像捧一束清晨的花。


“不啊,”他说,语气中泛出愉悦,“只是我昨晚想到了一种绝佳的自杀方法,琢磨到半夜,困死了。”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不愧是太宰。”


“你不问我是什么吗?”


“那是什么呢?”


“秘,密。”太宰治对着他眨眨眼,狡黠的狐狸般半低着头笑了起来。恶作剧的得逞成功消灭了他最后一丝起床气,即使面对的是这么一个,根本察觉不到恶作剧的对象。


“我还在钻研中啦,等下次安吾也来了再跟你们说。”他喜滋滋地喝了一口那杯气泡饮,略有点酸,在舌尖匀出一点涩。接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夸张地叹了口气。


“就是,怎样都不成功呢。”


织田作之助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悲喜,只在太宰治叹完那口气后皱了皱眉头,“最好还是不要叹气吧,太宰。听说会折寿的。”


“那不是很好吗?”太宰治瞪大眼睛,视线里迸发出得了糖的孩童般的欣喜,又仿佛是真的疑惑,在等待一个成年人为他解答。他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对面的男人,男人也不负所望地仔细思考起来。但他们的谈话旋即被侍应生打断,环顾四周才发现,空荡荡的店里早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没办法,”太宰治站在关闭的门前伸了个懒腰,晚风明明寒冷彻骨,他却被吹得越发困倦,“那么下次再给我答案吧,织田作,在那之前我会按你说的做。”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替他挑出一缕被绷带绑乱的额发,他将仍带着对方体温的外套穿回身上,触在手是温热的,披到背上却太过冰凉了。这个昏昏欲睡的少年脸上还带着衣服压出的印子,他下意识伸手去抹了,才想起那是抹不掉的。


“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对他笑笑,轻声说:“晚安,太宰。”太宰治于是也笑了。“晚安,织田作。”他回应道。


少年的黑风衣飞扬着远去,与夜幕沉甸甸地融为一体。


03


太宰治躺在侦探社的沙发上,窗口闷住灰沉沉的阴云,空荡室内只余他一个活物在静静呼吸。今天没有晚霞,明天或许会下雨吧。他心不在焉地想,抱紧自己的手臂,在那些因为过低的温度而泛起疙瘩的皮肤上狠命搓了搓。


清晨起他便有些感冒,脑袋昏昏沉沉,人也没什么力气。午间想打个盹,却一直睡到了方才太阳落山,醒来大家都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太宰治爬起来,将当作被子盖着的外套一把掀开,瞬间冷空气的侵袭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就那么在初秋的低温中拖着步子,去倒一杯水喝。


整个武装侦探社里,只有太宰治是没有专用水杯的,他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男人,得到的所有资金几乎全部投入他的自杀计划里。一心求死的家伙给自己留什么后路呢?今天他也仍旧这样说着,拿社里为客人准备的小纸杯装水喝。


国木田独步自然是看不过去的,管账的人总不喜欢见到多余的浪费。太宰治进入武装侦探社的第一个圣诞节,收到了来自新搭档的一个大号马克杯。保守而朴素的款式,玉川上水一般的深蓝色。“看着就像你,”国木田独步说,“拿着这个想象一下吧,就别去入水了。”


太宰治嘻嘻哈哈地收了,第二天还是端着纸杯凑到排队打水的人群里头。国木田独步问他:“我送你的杯子呢?”太宰治就笑:“昨天入水的时候沉进河底了。”


国木田独步气得掐他脖子,从此发誓再也不送他东西。实际上那个杯子被好好地收在箱子里,太宰治不说,也就没人知道。他这辈子收到的礼物屈指可数,他擅长夺来,却不擅长接受。他总害怕把别人对他的好意放出来叫世界知道,可他收到过最为贵重的那一份礼,恰恰是不能压进箱底的——并且至今将他锁在这世上。


太宰治盛了一个纸杯底的水,喝下去的时候它们扎在喉管里,冷到发刺,像一把柴草。他叼着纸杯沿,蹲在饮水机前,水蓝色的塑料桶扭曲了他的面容,一张好看又滑稽的脸。


哈哈镜吗?


他用牙齿抖动那个纸杯,叫它上下起伏,杯子边缘的水珠被甩出去,啪嗒落在地上。


开春的时候,侦探社陪小镜花和敦君去了一趟游乐园。两个孩子高兴坏了,飞一般在各式设施间腾掠。成年人们看着他们站一面哈哈镜前激动半天,眼里充满了对“这么大还没来过游乐场的孩子们”的慈爱和怜悯。他们不知道太宰治也是第一次进游乐场,头一回见摩天轮,这镜子对他来说同样是个新奇玩意儿。


他盯住自己那张有些可笑的圆脸,心里竟然只觉苍凉,真正的怪物哪需要以此来显露不堪。他自认是不该诞在这世上的生命,无人推开他狭小房间的窗。他还记得曾经有谁来过,站在他门外徘徊了一会,他踌躇着想要推开门的时候,那个人就又走了。


后来?


后来他便再不愿伸手触碰幸福了。


04


“太宰——”


宽厚的手埋在他头发里,像揉一只擅于撒娇的幼猫一般抚摸着他。迷茫的少年认得这温度,也认得他的主人。他转过头,将自己的脸埋进去,果真似一只猫去蹭它。于是他身侧传来低低一声笑,比白炽灯明亮,比日光温和。


织田作是池温泉。太宰治于半梦半醒间琢磨。开始总那么柔软的,后来就要叫人昏迷了,我可不要踩下去啊。


他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不认识的床上,缭绕周身的香烟气息足够他判断这是哪里。高大的男人坐在床沿,手指还保持着插在他发间的姿势,刚将他唤醒。是明媚的早晨,太阳堪堪斜在窗口。


织田作之助收回手,这叫太宰治不愉快地撅了撅他的嘴巴。


“我看到你挂在树上睡着了,太宰。是什么干部的工作吗?”红发的男人站起来去给他倒水,阳光跳跃在他的衬衫上,如同被切成小块的蜂蜜蛋糕。太宰治捻起额前一缕碎发,雀跃道:“只是试图跳楼自杀失败了而已,幸好有织田作经过。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呢。”


“这样。”织田作之助背对着他点点头,静默了下来。只有水声在房间里回荡,清晰得有些可怕。


太宰治爬下床,噔噔跑到织田作之助身边,把头往他脊背间一阵乱顶。被莫名袭击的人没有丝毫动摇,他就那么端着个玻璃杯转过身,淡然地问:“怎么了,太宰?”


“谢谢啦织田作!”太宰治并不回答,他接过杯子,又噔噔跑回去坐下,把那些温开水小口小口地咽下去。织田作之助站在他对面,感觉自己在看一个第一天上课的幼稚园小男孩,给他一颗糖就能抽噎着乖巧一整天。


太宰治抱着空杯,拿西装袖子抹一抹嘴,微低着头抛去一个故作羞怯的视线,“我以后还能到这来吗,织田作?”


“太宰想的话,当然可以啊。”


“耶!”幼稚园小男孩拥住他的专属幼师,快乐地蹦跳了一下。织田作之助完全不明所以,伸出手拍了拍太宰治纤瘦的肩脊骨。


“那就要给太宰准备一个专用的杯子了,喜欢什么颜色的呢?”


“织田作挑的我都没问题啦,比起那个我今晚想吃咖喱!”


织田作是池温泉。太宰治不无幸福地想道。而我已经在里面泡到晕眩,也仍不愿起身。


少年的声音融住一丝浅淡的烟味,于空气中消散了。


05


太宰治望着天空,脊背跟地面狠狠地相撞了一下。这时他还知道自己受伤了,知道中岛敦正向他跑过来,但很快他就没有了任何感觉,也再也意识不到任何东西。血正从他胸口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恍惚觉得那些红色的液体正化为一条绳子,或是一只毒蛇,将他缠紧,勒住他的气管。


倒下的那一刻里他奇迹般地回忆了很多,但现在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当然是没有丝毫慌乱的,他早已经知晓了,不论是他会被击中的事,还是他无法在这里死去的事。


但他内心仍然怀抱那一丝期盼,祈求着那指引向永眠的,虚无缥缈的“万一”。


但他知道,有些人一定不希望它发生。


太宰治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温度。好冷。他皱皱眉,试图抬起手去寻找一些温暖的东西。可黑暗毫不留情地将他吞噬下去,他握不住。


他的瞳孔上是一整片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看见了什么景象。红色,温暖,太宰治身边会有这样的存在吗?他用仅剩的理智思考着。织田作?所以那是织田作吗?


织田作。


他念着这个名字。


可是织田作已经走了啊。


是的,这个人走了,在他的生命里,风一吹就散了,雨一淋就垮了,留一个成为好人的希望给他。他于是攀援着悬崖峭壁,把堆叠的尸骨和哀嚎的怨灵都丢在身后,他的掌心不知磨破了多少次,双脚不知踏空了多少回。可他哪敢松手呢,他连头都不敢转一转。神啊,从头顶漏下来的一线阳光,那就是地狱里的蜘蛛丝。他一边爬得鲜血淋漓,浑身发抖,一边想:芥川在伸手抓住他衣角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不。他自语。


不是的。他能感觉到黑衣少年看向他时眼里抹不去的无限期盼,而他面前向来只有绝望。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像一只劣质的木偶,举手投足间嘎吱作响的关节上满了疲惫的油。他皱眉勾一勾嘴角,捂住胸口,那些血不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他是一个空壳,而只剩下,只剩下这颗残破不堪的心了。


他于是扪心自问——


我也能做一个好人吗?


他想要问正跑过来的白发少年——


我现在,是一个好人了吗?


06


太宰治半眯着眼睛,努力平缓呼吸,试图伪造自己还在睡梦中的假象。他正用四肢扒着的这具身躯宽厚而温暖,男人四平八稳迈着步子,以致背上装睡的少年几乎没感受到什么颠簸。


过了一小会儿,织田作之助开口问了:“太宰,醒了怎么不说话?”


太宰治在他背上嗤嗤笑起来,“为什么织田作总是能察觉到啦,明明我的装睡技巧连森先生都能瞒过的。”


“那真是厉害。”织田作之助给予他平淡的肯定,“因为是太宰啊,虽然我不太明白,但太宰总是很容易判断的。”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太宰治心想,带着浅薄的哀切。但他的心里同时也升起一点欣喜,是孩童的肥皂泡,在喉口炸裂,迸射出五彩的光芒。他是这样地容易满足,也那样地难以取悦。


矛盾的少年心想:为什么我会如此喜欢你呢?


“我知道的呀,织田作。”他低低笑了一声,又发出像是抽痛一样的吸气音。


织田作之助把背上的少年往上提了提,没有听懂硬要拽他下水的自言自语,却还是顺手抛出一架阶梯。


“知道什么?”


“今晚的咖喱好辣啊。”少年蹭蹭他的领口。


“是呢。”织田作之助回答道。


他习惯性地不去追究对方未尽的话语,而给予了一声不痛不痒的附和。太宰治恨极了他的这点温柔,却也爱极了它——爱到攥住掌心的布料就不忍松手。


我知道的呀,织田作。我如此喜欢的你,已经不在了。


他收紧手臂,把整张脸伏在面前人的背上,不动了。


太宰治这辈子见过太多的死亡,走投无路的,心甘情愿的,后患无穷的,价值连城的。他敬仰着死亡,期许着死亡,渴慕着死亡,追寻着死亡。他爱着死亡,像爱他生命中最后一轮死去的太阳。


可是啊,可是,织田作。


他想。


天上的那个是太阳,我面前这个也是太阳。可是织田作,你们都不是我的太阳。


我没有太阳,太阳是大家的,我不是“大家”。我是生长在阴影里的藤蔓,我是地牢中的巫师,我是最后一天夜晚的小美人鱼,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就变成泡沫。


你让我走到有光的地方去,可光并不能落在我身上啊。


00


太宰治躺在河堤上,抬头仰望朦胧胧上升的月亮。漆黑的夜晚像一大罐子葡萄酒,清冷微风在人鼻尖旋转着飘摇,又毫无留恋地飞远。


“太宰先生!”白发的少年从远处跑来,抱着一袋子生豆腐,气喘吁吁。他脸上是真实的关切和慌张,少年人的热气衬一对明晃大眼睛,夜晚都不愿意探去的模样。


“敦君,你看,”太宰治笑嘻嘻地指指漆黑的天空,又指指月光粼粼的水面,最后摇摇头,“没有太阳啦。”


中岛敦停在他跟前,拿眼睛顺着他指尖走一遭,困惑地拧起了眉毛,“那是当然的,太宰先生,现在是晚上啊。比起那个,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回去国木田先生就要生气了。”


太宰治真心实意地笑了。他站起来,拍拍衣服,跟着中岛敦离开。青绿草叶沾在他发丝间,随步子一摆一晃。


他现在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情绪化,不偷偷想念,不回头看,过着自己另外的生活,也从不与其他鱼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他曾手攥着生命里最后一片柔软的衣角,感觉它是怎样丧失温度,逐渐冰冷。


他仍旧没有太阳。但他却慢慢地,慢慢地,成为了别人的太阳。


太阳是大家的啊。


太宰治微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年轻后辈的头发。


“敦君。”他说,


“——”








END.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 村上春树 《舞!舞!舞!》





织田作真的好暖啊wwwwwwww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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